,挣扎着抬头,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向着拳赛台上走过来。
其中一个,在后门处见过,手臂上有汉字刺青,清瘦,彬彬有礼,脸上习惯带着笑,是个日本人,叫青木。
另一个,是个小个子黑人,尤瑞斯,吊儿郎当,脑袋上披一块彩色金线的头巾,右手拿一把微型*冲*锋*枪,嘴里叼一根棒棒糖。
他走到罗韧身边,枪夹在腋下,像是夹了根甘蔗,左手握拳,右手把罗韧的一只手攥出来也弯成拳,然后两拳的拳面一碰。
说:“哦噎!”
罗韧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说不清的、莫名其妙的声音吵醒的。
睡在一个木头房子里,后窗开着,望出去是密密的林子,林子深处,西斜的阳光闪着灼人眼的金光,有飞鸟在其间啁啾,又有悠扬琴声,不成章法的鼓点……
罗韧挣扎着下床,扶着墙,一步步蹭到门口,推开。
青木坐在高处的大石头上,弹着尤克里里,唱他听不懂的日文歌,后来才知道,他唱的是枕歌,青木来自北海道,祖上是渔民,总要出海打渔。
那首歌唱的是:“今晚睡的是丝绸枕头,明天出海就要枕着波浪了,我问枕头我睡了还是没睡,枕头说话了,说我已经睡着了……”
鼓点是尤瑞斯打的,抱着一个手鼓,大跳大跨,像非洲原*始部落里跳舞的土人。
炊烟阵阵,灶房里传出晚饭的香气,有人进进出出,好奇的打量他,廊下的木地板上,胡乱堆着芒果、香蕉、榴莲,还有或长或短的……枪。
罗韧倚着门站定,胸口还因为之前那个泰国人的重拳而隐隐作痛。
想着:这些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