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听见,很麻烦。”
木代没办法,只好找了块布,团揉了塞进项思兰的嘴里。
罗韧把注射器一推到底。
初始,并没有什么动静,项思兰脸上像是带着冷笑,眼珠子凶戾地转着,看每一个人。
再然后,被注射了血的那条胳膊忽然痉挛似的一抽。
这抽搐就再没停止过,一路攀上肩膀,下行,到胸腔。
罗韧之前说,心脏不是外裸的,外头覆盖了透明的表皮,现在终于看到,无数根细如发的血丝,像是行进中的最密的蛛网,瞬间覆盖了那颗心脏的表面。
项思兰脸上的表情骤变,身体不受控的四下撞荡,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血丝渐渐弥漫成血雾。
木代甚至觉得,再看下去的话,那颗心都要爆裂了。
她尽量偏头,深深的嘘气,咣当一声,项思兰挣扎的太厉害,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再然后,听到罗韧沉声说:“好了。”
凶简已经取出了吗?木代的眼角余光觑到曹严华打的那盆水,水面晃个不停,有浅淡的血色正慢慢晕开。
一万三忽然惊呼了一声:“看她心口!”
项思兰在地上剧烈地翻滚着,心口处的那个凹洞,居然在慢慢地平复。
曹严华赶紧端着水到屋子的另一面,生怕被项思兰四下挣扎着踢翻。
罗韧先前的顾虑是合理的,尽管嘴里被塞了布,木代还是听到项思兰几乎是撕心裂肺般的,从团布的缝隙间逸出的声音。
凶简附身时,对她身体器官的改造或许是长年日久的缓慢变化,但恢复却是瞬间和粗暴的,那些挪开的骨头要扭曲回来,移位的脏器要重新占位。
像什么?像小时候听到的故事里,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东一拳、西一脚,那种痛苦莫过于此吧。
罗韧给炎红砂使眼色,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