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贼去了吗?”
贼?
说到贼,木代忽然想起曹严华来了,往常,他发微信是最勤的,配图要么是解放碑,要么是索道口,还要加一句:“今天心情不赖。”
想必是得手了,犯罪地点都在照片上。
不过这两天安静地有些异样,木代发了微信问他最近如何,也如同石沉大海。
这一晚十二点多,木代照例披了衣服下楼,挨个检查门窗,伸手撼了又撼,困意忽然上涌,掩嘴打了个呵欠,看窗玻璃上自己映出的脸,眼睛血丝密布地像个兔子。
突然好生恼火,你要来,你就来,动手打架也不怕你,最怕这么拖着,拖的人精神全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原来是这个道理。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木代随手接起来:“喂?”
那头没出声,木代等了两秒,心里忽然咯噔一声:“喂?”
果然,略顿一顿之后,听筒里传来罗韧的轻笑声,木代头皮都轻微的发炸,下意识冲到落地玻璃窗前。
路道,河街,荇草,不夜的招牌,憧憧阴影里像是完全没有人,又像是都有人。
他说:“我今晚不会来的,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咱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