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当马革裹尸身后留名,那才是大丈夫所为!你小子,学着点吧!”
刘三勉强的笑了笑,敷衍了几句。
在丰志看来,这个刘三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心中忽然有些鄙夷起来。
一路无话。
四十里的路程,木制的车轮咯吱着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在城门和看守的兵丁交割了信物,丰志风风火火的领着一帮弟兄直奔太仓令府(太仓令属于九卿之一治粟内史的属官,管理粮草的储存等)。
太仓令孟礼属于咸阳的中等以上的官员,掌管全国的总粮仓,本来是对丰志这种一抓一大把的屯长睬了懒得睬,无奈这个屁大的小官头顶着皇帝的圣旨来要粮仓,也不得不勉强敷衍几句。当看到丰志递上来的文书,一双眉毛转眼就拧成了疙瘩。
傲慢的瞥了哈着腰的丰志一眼,慢悠悠的道:“这事暂时不好办啊,粮草紧缺啊!”
“大人,您的意思是今年的收成不好?”丰志仰着脸,做足了奴才的身份。
太仓令干瘪的嘴唇吧嗒了几下,道:“今年的收成倒是和往年差不多,无奈是收缴的粮食有限啊!”
“这,这改如何是好?”丰志一听就杯具了,自己头一次出门办事,难道就完不成吗?想了想咬牙把自己偏将大人交给自己的几根金块从怀里掏出了,哆哆嗦嗦的往孟礼怀里塞:“大人啊,帮帮忙吧,要是完不成小的回去定会军法处置的,您就看在刘偏将的面子上,帮小的一把吧!”
太仓令孟礼眨巴眨巴眼,很自然的把金块揣进怀里,咳嗽了一声,为难的道:“同殿称臣,老夫和刘偏将不是一二年的交情了,只是今年情况着实特殊。往年这个时候,太仓起码也得有五十万石的粮食,无奈今年咸阳来了一伙贩卖私粮的歹徒,五六天的功夫,就收走了六十万石啊。林林总总各个府衙和道台也要发粮,一时半刻也凑不出那么多。要不就暂时拉一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