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竟然认为拉拢了何沁,就能够要挟住欧阳坚?这是一位县长的思维?威胁的话,根本就不应该说,欧阳坚的个性刚硬,不是受威胁的人,只能示弱哀求,给足脸面,换来县委书记的体面下台,才有可能换取一些生存空间,苟延残喘。
而现在,高孟翔这位他们阵营最关键的棋子之一,一听亮剑竟然是这样的反应,能成什么大事?
何泽民慢慢平息自己的情绪,好一会才说:“他这人经济上没有什么事,不贪,化工园区的工程都没有插手,唯一的软肋就是何沁。老何以为拿住了,方法却不对,不过现在他表了态,那就干脆撕破脸,还是从这里进攻他。”
“向纪委举报?实名?谁去?但这没有什么证据。”高孟翔一看小何县长的架式,知道下了决心,他也稳下来,开始思考。
“要啥证据?搞臭他名声再说。新来的冯书记,我看很在乎官员的品德啊声名啊这些,我们就给他送这个礼,看他收不收。说不定老冯要借人头立威,趁势就把他下了。”何泽民早就想清楚了,从容地说:“举报的人,就让王学谦去。反正刚才他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学谦必须搏一搏,才有希望翻盘。我叫你来,就是问你那边,就一点证据没有?”
“他知道我们盯他盯得紧,哪里敢在岳兴乱说乱动。”高孟翔苦起了脸,“离了岳兴,我们也不敢乱说乱动啊。老何一直没有开口,我们也不敢随便给他上手段啊。”
因为牵涉到岳兴最高主官,两个人都一直用“他”来指代欧阳坚。
“他不敢动,何沁也不敢?你们对她上上手段,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何泽民下了命令。“王学谦那边,我来安排。”
这一刻,小何县长心里没有总攻的兴奋,依然是悲凉和无奈,就像那些坐在驾驶室的司机,眼瞅着自己乘坐的车失去控制,即将坠入悬崖,却又无能为力,这一种煎熬的痛苦,无法与人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