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过来说，叶主任，我要感谢你把我弄到县委来，我现在才发现，当……政府工作，是要比当一个教师贡献大得多。

叶三省笑，心知这位秘书肯定又发挥了什么能量，解决了什么问题，笑着说，以前山西人把他们的子弟分成三等，上等聪明者，都送去衙门，也就是当官；其次有心计者，就学买卖，继续家业经商；最后那些，所谓“谨愿者”，也就是谨慎诚实的子弟，才让他们读书。这个说法不是强调子弟分阶层，而是分类别，但也说明政府工作，需要特别机警聪明，这个你现在已经体会到了，正是你如鱼得水，大显身手的时候。

——这些道理，当然是从王道士那里来的。

康洪涛郁闷地说，叶哥，我是来跟你分享情感的，结果又被你教训一顿。晚上有人请吃饭，去不去？

叶三省反问，是不是煤矿主？

康洪涛更加郁闷，说叶哥你能不能笨一点！一猜就中。那算了，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我爹安排的工作，我自己来完成吧。

叶三省笑笑，本想不问，迟疑一下，还是继续“教训”，说小康吃饭可以，但是不要轻易承诺什么，煤矿收购刚刚才告一段落，所有的矿主都只拿了第一笔款，如果现在听到那些没有把矿卖给政府的矿主另有办法，那会怎么样？哪怕是只听到点风声，他们可能会反悔，会跟政府扯皮，影响了整个我们化工园区的打造，那就后果严重了。还有，你承诺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是国资委那边在具体执行，你是不是要因此去找王学谦？对，王学谦很可能买你的帐，答应你，把那些矿主同样纳入政府的销售计划，但是你再想，人家县委常委，为什么要答应你？还不是因为你是欧阳书记的秘书，答应你是有所求，你将来怎么办？即使什么后果也没有，对你个人，传扬出去也是影响不好。

康洪涛怵然而惊，说，那我饭也不去吃了。

叶三省笑，吃饭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