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三省这么一搅局,倒是惊醒我这梦中之人,无意之中,替我做了一个天大的选择,一个艰难的选择。”
再次停顿,一桌人看着他,等待,石松乔捧哏说:“敢问卢公子,是何选择?如何天大,又如何艰难?”
竟是用上了川剧的说白。
卢加加再次长叹,横眼一扫众人,半仰起头:“这段日子,我心煎熬,便是从商从政,鱼与熊掌两难取舍,叶姓少年这一折腾,我幡然醒悟,商场之中,官场之中,竟然有如此厉害人物,在下那是万万不及,此诚不可与之争锋。看来我修行尚浅,还须在党校蛰伏,藏器待时,由此,我已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便是如此。”
众人尚在思想他话中之意,杨中冷冷说:“卢公子你不是鱼与熊掌两难取舍,我看你是两样都要抓。你现在突然不想动了,是觉得在党校好解决级别吧?你们那里一个副处随随便便,轻轻松松,也不引人注目,你想的反正都没下过基层,索性就先把级别捞够,同时也可以经商捞钱,两不耽误。不过牺牲几年基层锻炼的经历,两手都抓满,而且起点更高,我说得对吧?”
卢加加哈哈大笑:“知我者,杨君也!一桌英雄,唯杨君与我也。”
举杯要跟杨中单独碰一个,不忘回头认真劝诫高云:“高镇,我刚才是肺腑之言,叶姓少年厉害,不可与争锋。再说,以高镇之身份地位,那又何必?他走他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非要去挤?万一失足?再混一年半载,先回江城,再看回不回省城,没必要翰林变草莽,把路数走歪了。”
高云怔住,若有所动。
“不是因为卢公子,真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
一个小时后,一上车,杨天真就忍不住埋怨道。她真的忍了很久,很多次想提前告退,可是看见杨见一副安之若饴的样子,又想到桌上不少人都不能轻易得罪,只得努力陪着笑脸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