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到达西川省城蜀都市已是凌晨,杨中和高云各自回家,团队的其他成员就在省城找酒店对付一晚,周一下午在江城市正府有一个汇报会。
第二天上午,杨中起床,老爷子居然已经出门去了。
他憋了一肚子话想跟老爷子交流,随便“请教”一些省市领导的动向,——虽然现在还跟他关系不大,但“埋头拉车,抬头看路”这可是老爷子一直教导他的。
老爷子现在在省人防作主任,这是一个待遇丰厚,责任不大的职务,过去五年了,看样子准备一直在这里呆到退休,算是领导对他前面工作的肯定。以前,他那个安检局的工作,是人人公认的高危职务。
闲下来后,老爷子参加了一些社会活动,为将来退下来的晚年生活安排,比如摄影,加入了省摄协,挂了一个副秘书长,杨中和母亲当面就嘲笑,这个爱好唯一的好处是提前锻炼老爷子的心理承受能力:花钱。
“单反穷三代”,这真不是戏言,老爷子前前后后已经为这爱好投了七八万了,看架式还要继续与时俱进,向这个无底洞砸进他的养老金,回报的结果他身边多了一群长头发、衣服口袋多的艺术家,每次活动人防办都要赞助,家里也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艺术品”。
杨中的妈妈在华西医院后勤负责,找她办事的人一向比老爷子多,现在追悔莫及,向杨中诉苦说因为工作紧张放松了警惕,疏于管教,被艺术家钻了空子,现在只有考虑如何挽救这个失足老年了。
今天周末,看架式是跟艺术家们约了出去拍日出,或者去遥远的郊区拍风景了。
老妈自然也不在家,她的应酬太多,主要是因为现在的病人实在太多,稍有点动静就要到华西,就要给她打电话,然后感谢,再加上“售后服务”,一来一去一家病人就要请老妈吃两三次饭,陪探两三次病房,打十几个电话,而据杨中粗略估计,老妈的电话光是省城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