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顾不上这贫瘠的小山村。

“娘，我也要一盘肉，我也要祭。”穗穗垫着小脚脚，特意挑了挑，端出一盘最喜欢的卤肉。

顺手摸了几根香。

“哎，穗穗你去哪里祭祖？就在家里祭啊。灶王菩萨和老祖宗在家里呢。”林氏大声喊道，穗穗却是端着肉便出了门。

“我去祭自己的老朋友。”

小姑娘插了三根香在炉子里。

点燃的香直直飘向天际，直达最高处。

卤肉放在身前，想了想，穗穗偷偷摸了一块塞进嘴里。

“天道爹爹，我替你尝尝味儿啊。”小姑娘脸颊像个小松鼠似的，腮帮子高高的鼓了起来。

“天道爹爹，你有没有想穗穗啊？你要保佑穗穗拨乱反正哦，肃清人间清明！你别想我哈，凡间的肉肉真好吃。我还不想回来啃香炉……”

“吧唧吧唧……可惜，唔，你没有口福。”穗穗又偷了块肉吃。

说完又把香掐断。

“家里穷，天道爹爹原谅。”

然后又重新点燃那半根香：“观音菩萨，对不起，我要跟您认错。玉净瓶的净水被穗穗喝了，里面倒的是穗穗的洗脚水。下次回来给您认错。”

“还有您座下长出的莲蓬，池子里养的鱼，都是穗穗吃的。不是金童吃的……您就别怪他们了哈。”

说完，顺手掐断香。

“老朋友有点多，赶时间啊。咱们下次再说……”小姑娘嘀嘀咕咕。

掐香的手半点不留情。

“龙女龙女，对不起，上次穗穗不小心掰断了你的龙角。等穗穗回来一定给您粘上！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粘……”那龙角还在她空间积灰呢。

穗穗又掐断了香。

言川回来时就见着那小姑娘蹲在墙根底下，碎碎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