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变得诡异,女眷们都安静下来。
花墙另一侧,年轻好奇的儿郎们也都聚集在花墙旁,好奇地往这边看来,似在等一场好戏。
苏玉柔眼看着夏青遥被拱上了风口浪尖,竟躬身在靖王妃面前唯唯诺诺说不出话,那般厉害的人,听见其余人议论也不还口,便知她的确是不会画画。
也对,夏青遥在采石场流放,一面做苦力,一面还学成了医术,有机会学琴棋书画才有鬼!
苏玉柔便焦急地走到夏青遥身边,挽住她的手臂,一面笑着与周围人解释:
“是我的不是,夏妹妹性子腼腆,不喜在人前表现的,我贸然开口,让夏妹妹为难了。”
今日参宴的闺秀,谁不想在德宪大长公主、宸王妃、威武将军夫人这样的权贵跟前表现?
苏玉柔一说夏青遥不喜在人前表现,倒显得她们这些急于表现的人多低俗似的。
便有闺秀低声嘟囔:“不想表现,来做什么的?就她高尚。”
女孩的声音并不大,却穿透力极强传入众人耳中。
程氏“刷”的展开檀香扇摇了摇,心下已生出不耐。
“既如此,你随便作一幅画也就是了。今日不过是个宴会,大家聚在一起也是为了开心,不要扫了诸位夫人小姐的兴才好。”
程氏话虽说得温柔,可明显能听出不快,方才闲言碎语那些贵妇与千金心里便都有些发憷,也都自觉的闭了嘴。
“是,微臣明白了。”夏青遥恭敬应下,便回身对苏玉柔道,“我没预备纸笔,还要借苏小姐的纸笔一用。”
苏玉柔看着夏青遥明显惶恐又无奈的表情,心里高兴得简直如同要过大年,面上却是歉然一笑:
“纸笔自然是有的,只是实在是对不住夏妹妹,我方才是有口无心,不想却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无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