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几乎贴在一块的二人脑袋猛然向后一拔。回头一看,一位牛高马大的糙汉手忙脚乱地从屋顶上的破洞抬起腿,摸着长着板寸短发的脑袋,露出尴尬的笑容:“呃,抱歉抱歉!家里那憨娃,哭哭啼啼个不停,那臭婆娘死活不肯让老子出门,说是非让我把娃哄睡,还给老子整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出,我说今夜不一般,恩公团圆饭,老子说什么也得凑凑热闹,她不肯,老子勃然大怒,非逼老子拱得老娘们哼哼唧唧才肯……”解释半天,纪红藕与庆十三露出怪异的目光,踩破了屋顶的裴高雅一拍脑袋:“这话……我从前是不是说过?”
三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屋顶上传来三人爽朗的笑声。
郑宅时不时有客来访,敲门声接连不断。先是江高义夫妇,紧接着是以一篇《囚者说》名誉天下的“大文豪”墨夫子,然后是在“某一回”治好了庆十三双腿的郎中疤老六,后来便是城中神医司徒庸。两位城中名医碰了面,相互寒暄,一人道前辈,一人说不敢当,拱手来拱手去,谦让半天文酸冲天,一旁江高义看不下去了,随口一提,疤老六与司徒庸二人竟当场结拜兄弟,并决定合并医馆,一见如故,也是美事。
再起敲门声,却是乔装打扮的叶与蛇两姐妹。
在众人面前,蛇不情不愿地脱去兜帽,露出那张如蛇一般怪异的面容,春桃身穿喜庆红衫,一声“好俊的女娃”便将蛇与叶两姐妹拖到角落,磕着瓜子儿询问今年贵庚,家中几何,是否有意中人,咱家儿子正值壮年精气旺盛你们是否中意云云,直叫两姐妹面红耳赤,遐想连篇,只差一语点破问她俩想不想当郑二郑三少夫人咯。
古色生香的饭厅中灯火正旺,随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圆桌,主人宾客先后落座。郑浩然红光满面,坐在主位上,望着面前的一小壶酒,兴奋地不断地搓动手掌,鼻息浓重如牛,一旁春桃与几位女眷相见恨晚,只差将终身大事定下,见夫君如此,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