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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郑修当时问了一嘴:“你眼睛干不干?”
郑修后来听说老焦的儿子现在过得挺好,在一座小城里摆煎饼摊,卖煎饼,娶了媳妇,媳妇现在怀胎六月。
“老焦!”
郑修走到工坊时,工坊里的煤炉早已熄火,老焦面前摆了一个炭盆,他一边烤着火,一边用一把小刀,削着脚跟上的死皮。
郑修突然开口,老焦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脚后跟削掉一块。当他看清来的人是郑修时,顿时没了脾气。
谁都知道整个寨子里,有俩人打不得骂不得。
一个书生,一个小桃。
不是一路人。
“书生,你来作甚?”
郑修朝老焦拱拱手,笑容和煦:“叔儿,我想求你办一件事。”
“求?”老焦放下削脚皮的小刀,眼睛一虚,疑惑道:“是大当家的事?”
郑修摇头:“不是。”
“那甭想,我过了冬才开炉。”
老焦一口回绝。
“别啊,要不先听听?”郑修偷偷往老焦怀里塞了一壶酒。
“咦?”
老焦一看酒坛的封口,眼睛一亮,郑修眼前一花,那壶酒就被老焦捂怀里了。
“哪来的?”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我和楚成风可是过命的交情,我从他房里拿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经过他同意。
郑修心里默默想。
老焦这下好说话了,笑眯眯地将手烘在炭盆上方,只见他那乌黑的指节间长满了老茧。
“说说,你想打点什么东西。”
郑修还没提要求,老焦便猜出郑修想打点什么。
“我想打一支笔,用我的头发。”郑修将一束提前割下的头发交到老焦手里,并向老焦仔细描述了画笔的长度、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