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望着脚下的云层出神，突然问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姜衍还未开口，一旁的圣子蓝燮突然回答道：“牢笼！”

“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回答，圣主陡然笑了起来，“你说得不错，它就是一座牢笼，圣地自建立伊始，便圈禁了此界九成九的灵机。

若非它，此界金丹修士突破元婴，何至于这么困难？这座圣地洞天，就是此界修士最大的牢笼！”

姜衍听到这话，却摇头道：“晚辈不敢苟同，若非圣地洞天圈禁此界灵机，我们的牺牲只会更大。

与其说圣地洞天是牢笼，倒不如说我们五方界本身就是一座牢笼。”

听到这番话，圣主和圣子二人皆沉默了。

半晌，圣主看向姜衍，缓声道：“姜衍，我的寿元已经不多了。”

尽管早有预料，但听圣主亲口说出这句话，姜衍心底仍陡然一惊。

他知道，圣主对于大乾以及无尽海域的修士而言意味着什么。

圣主寿元一旦耗尽，意味着大乾、无尽海域以及大渊三者之间好不容易维系的平衡，将被彻底打破。

大渊势必不会放过圣主坐化的机会，接下来，他们必定会全力进攻大乾。

一旦大乾沦陷，接下来就是无尽海域。

搞定这两方势力，其他的小国和宗门，根本不被大渊放在眼里。

见姜衍嘴角蠕动，圣主笑道：“不必惊慌，我的寿元仍有三十余载。

这段时间，若是你二人中能有一位突破至化神期，依旧能稳住大局。”

听到这话，不论是姜衍还是蓝燮全都没有说话。

短短三十年突破至化神期，纵使二人修为全都高达元婴九层，也不敢夸此等海口。

到了姜衍和蓝燮这等修为，想要突破至化神期，根本不是时间可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