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条在陶光明面前摇着尾巴,时不时接住一口陶光明扔给它的肥肉。
李文军哭笑不得:这家伙一上午就晒得像个乌眼鸡,而且压根不拿自己当外人,拿着饭盒蹲在工人中间,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他准备出声叫陶光明,想想又算了。
陶光明觉得自在就好,反正他从来就不喜欢受什么规矩和约束的。
------
下午看着快到上班时间了,李文军上陶光明家去敲门了。
“duangduangduang!”
陶光明不悦地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啊。”
他本来是不午休的,自从来了矿区,见所有人都午休,他一个人在外面晃荡没意思,也开始午休。
然后一开始午休就发现这事跟有瘾一样。睡习惯了,要是哪天不睡,下午就跟被人用包了布的铁锤打了头一样,昏昏沉沉的。
这会儿他被人吵醒,起床气特别大。
李文军却开心得不行。
每次都是陶光明吵他,终于轮到他来吵陶光明:“啊喂,起来了。跟我干活去。”
陶光明“轰”地一下拉开门,顶着个鸡窝头,凶巴巴地问:“干嘛?干嘛?我又不用打卡,好不容易睡会儿午觉,你就跟催命的小鬼一样。到底要干嘛?”.??m
李文军笑嘻嘻地回答:“去选基站的设置地点啊。设备都要做完了,设置地点还没选好。”
陶光明一脸不耐烦:“有啥选的,拿三个骰子闭上眼睛在地图上抛,落到哪里算哪里。”
李文军气笑了:“大哥,这可是省里挂帅的重点科技项目。你竟然叫我抛骰子,你到底是不是省委亲自任命的监察员。”
陶光明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我现在都怀疑我爸给我安排这个活儿,不是为了让我监督你,而是为了方便你使唤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