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责备自己惩罚自己。”
顾展颜说:“现在醒悟还不晚,你还有大把美好人生。我们的事业也才开始。”
纪裁缝带着泪笑了笑:“是,还好还不晚。”
门上响起敲门的声音。
然后是李文军说:“我回来了。纪裁缝怎么样了?”
顾展颜看了看纪裁缝,无声征求她的意见。
纪裁缝点了点头。
顾展颜打开了门。
李文军默默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了站在身后的季如诗。
季如诗的手在身前攥成一团,站在月光下,孤零零的,看着让人鼻酸。仿佛是多年前,她闯了祸,怕被妈妈骂,跑来找季青烟求救,无措地站在院子里。
纪裁缝以为自己早把前十五年的人生抛在了脑后,现在才知道,只是被她冰封在了心底。
纪裁缝捂着嘴,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深吸一口,才能从堵着棉花一般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诗诗。”
季如诗走过来一把抱住纪裁缝,哽咽难继,许久才叹息一般的叫了一声:“姑姑啊……”
顾展颜也捂住了嘴,转开头。
陶光明转身背对着她们望向远处,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
李文军仰头看了一眼天空银盘似的月亮,轻轻叹息:此事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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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诗和季青烟抱着哭了好久,李文军怕她们身体都受不了,朝顾展颜递了个颜色,顾展颜才上前来拉开她们。
“今天团聚了,应该高兴,不要哭坏了身子才是。”
季青烟给季如诗擦干净了眼泪:“不哭了,我这十五年,哭得太多了,以后我都要笑。”
季如诗点头:“好,我陪着你。”
李文军看了一眼被撂在一边茕茕孑立的陶光明,嘴角一扬,故意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