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夫妻,得到的最深刻的教训就是,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至少大多数事情是。
陶光明微微点头:“嗯,是要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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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文军去焊工组,确定那个气密性检测系统打开了,才回到自己办公室,然后打电话叫王家村的一个泥水匠明天再过来垒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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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陶光明他们果然准时来了。
李文军先把编织机放到陶光明车上,再把陶光慧捎过来的配件拿下来,才跟他们去纪裁缝家敲门。
纪裁缝这次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相比上次,她这一次看着更骇人,瘦了一大圈,面色青黄,摇摇欲坠。
只不过,这一次,她把头发扎好了,也换了件顺眼一点的衣服。这样稍微收拾一下,即便脸色那么难看,却还是能依稀看出她年少时的美丽容貌和过人的气质。
陶光明和陶光慧不由得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神色。
季如诗则盯着纪裁缝的脸,像是震惊到无法言喻。
陶光明暗暗诧异:奇怪。季如诗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难道只是看到美人迟暮而想到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样而震撼吗?可是季如诗对自己的美丽似乎也不是那么上心,很少凭借外貌而骄傲。这跟顾展颜有点像,也是她们投缘的原因之一。
李文军不是第一次看到纪裁缝,自然不会有他们这么多感触,只是皱眉:“纪裁缝,你不会这几天都没睡觉吧。”
纪裁缝小声说:“睡了。”
说完,她不等李文军再问什么,便对季如诗和陶光明挥挥手:“进来吧。”
等季如诗和陶光明一进去,就关上了门。
纪裁缝说:“新娘去里面。新郎在外面,各自换上就好。”
季如诗小声说:“纪裁缝,我怕我穿不好,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