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一旁画新的瓷器的图纸去了。陶光明看着梁厂长指挥人,把那二十套茶具小心翼翼一个一个用皱纹纸包起来,然后装进垫了厚厚稻草和棉花的木箱子里,再抬到他的车后尾箱。
陶光明让他们拿来一些绳子,把箱子固定在车座上。这一路有一段是泥泞的小路,要一个不坏的运到县百货商店,还真是个考验技术的活儿。
李文军画了两套餐具,十几张纸,连尺寸都标好了。画完了,他揉着酸痛的手腕和手指,朝梁厂长抬了抬下巴:“你看看,怎么样。”
梁厂长一边看,一边点头:“好好好,都很好。我看得出来,你设计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真是考虑周到。”
李文军笑:“我爱人擅长画画,回去我找她给你们多设计几套。”
梁厂长忙放下图纸,用力握了握李文军的手:“这样真是太好了。我就说李文军同志的审美怎么这么出色,原来是有个贤内助。”
陶光明弄得满身大汗,跳下车来:“走吧,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了。”
关键回去为了防止瓷器震碎,只能慢慢开。
李文军忙跟梁厂长告别,跳上了副驾驶座。
一路上,陶光明紧张得不得了。
平日里他开这个军用吉普车都是泥里水里,河滩山路横冲直撞,哪里试过这么憋屈。
踩油门怕太快,太颠簸,不踩油门怕速度太慢死火,爬坡上不去,还要避开泥坑和石堆,躲避时不时窜出来的猫狗鸡鸭和孩子。
再加上天气热,又饿了,他本来烦躁无比,可是因为开车只能憋着。
李文军知道不好开,一句话不敢说,紧张地看着路。
“要不要,换我来开开。”中间李文军问了两次。
陶光明只是摇头:“你要开到田里,我们今天就前功尽弃了。”
来的时候一个半小时,回去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