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活,耽误别人的工作,你要再敢这么不客气我就去王矿长那里投诉你。王矿长管不了你,我就去市里投诉你。”
王小山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摔了。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又输了。
策划了半天,还输得更惨了。
“妈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他就行,我就不行。”王小山越想越气,把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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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里的人原本就同情李文军,现在听说了王小山的事情,个个觉得解气。
“妈的,鼻子上插根葱,就以为自己能当大象。屁股上插根扫帚,就把自己当凤凰了。也不看看什么货色,还想学人家军少做对讲机。”
“就是,军少开厂的时候,按件计费,从来不拖欠,也不讲价。哪像这个王小山,小气吧啦,抠抠搜搜。一分钱都不想给,只想白使唤人。”
“哎呦,白使唤人也就算了。还要骂人啊。这不就是旧社会地主欺压农民的做派吗?这都解放多少年了,还敢这样。”
“还好意思说军少是资本家,他自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我看他就是个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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钨矿打电话给王永青,王永青也只能赔笑脸哄着对方,说一定交货,然后转头就叫人去叫王小山来问。
“怎么回事?单子也接了,你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
王小山带着哭腔:“爸,我们被李文军那混蛋摆了一道。”
王永青皱眉:“什么意思?”
王小山低声说:“我从他电子厂那里拿来的元件,原来都是坏的。”
他不敢告诉王永青自己是偷来的。反正也没人能抓到他。他只要咬定自己是从电子厂拿的,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李文军甚至不能证明这几个电子元件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