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鹏居背后抖抖索索下车噗通一下就跪在一处狭窄地小鸡啄米般疯狂磕头,泣不成声肝肠寸断。
从那残留的水泥地中抠出一块水泥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嚼着,血泪狂飙。
那块空地就是贵娃子的老宅。
贵娃子老母亲去世后没两年,他家老宅就以危房的名义拆除,至今就只剩下那点残缺不全的水泥地。
等到贵娃子发泄完,金铎才慢慢走过去。
香蜡纸烛,回锅**棍面,卤猪头兔儿脑壳,各种祭祀物品摆在空地上,还有贵娃子母亲最爱吃的草莓和椪柑。
时隔十年,物是人非,捡到一条命活下来的贵娃子嘴里叫着妈妈,咬碎残牙嚎啕痛哭。
即使到了现在,周贵都不知道自己母亲埋在何处。
更没有自己母亲一张照片。
人生至悲治安,莫过如此。
金铎默默陪在贵娃子身畔,默默给贵娃子母亲斟酒上茶。
周贵一家都是自己金家害死的。这笔账,金铎要认。
这个仇,金铎要报!
“天棒。我不怪你。真的。”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我只想报仇。给我妈妈报仇。”
金铎捏着周贵肩膀,像小时候那样死命捏着,静静说道:“还有豆荚荚老爷,张大学,还有程老三老爷……”
“这些街坊邻居的仇,我们都要报。”
身后那台偏三轮是二手市场买的。原先贵娃子母亲是放映员,开的就是长江750偏三轮。
那时候在城门洞,普通人家有一辆60型小摩托就是全巷子最拉风的仔。
贵娃子母亲绰号大豆包,骑个长江750,甭提在巷子里有多威风。
那时候,金铎和小豆包贵娃子天天趴在750身上,也是全城门洞最叫人羡慕的仔。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