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和其他挂轴不太一样,这卷挂轴的绑绳为宽条,而绑扎手法也和神州挂轴有区别。
洪老板似乎遇上了什么急事,早把古玩规矩丢一边直接上手开画。
画心长度不过八十公分,纸张严重泛黄污垢满画。
不仅如此,命纸裱纸虫咬痕迹极重,就连命纸都有不少米粒小空洞。
开到一半,尽是留白。
四十公分的画心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见着,这让金铎有些讶异。
再往下拉十公分,突然一张小小尖尖的嘴蓦然映入金铎眼帘。
跟着是一条紧闭的鸟嘴,再后,就是一只翻着白眼的鸟眼!
看到这只白眼,金铎眼神顿时一动。
再往下,一个驼背的鸟身让金铎悄然收瞳!
最后,那一根笔直斜斜的宽鸟尾出来,金铎忍不住嗯了声。
这张画,有点邪门。
八十公分的画心,在最后三十公分才有内容。而且,这内容也非常奇特。
一只鸟!
整张画只有一只鸟!
一只淡得几乎看不到墨迹的驼背鸟!
一只鸟腿张得老开、翻着白眼的驼背鸟!
那鸟就叉着腿呆呆傻傻站在那里,弓着鸟背搭着鸟尾。
那鸟尾画得非常奇怪。
拇指粗细的鸟尾下斜而不垂,就跟狐狸尾巴一样笔直。
小小的鸟脸木讷而呆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像是在发懵又仿佛在沉思。
除去这张面瘫脸之外,那只白白的鸟眼珠子更是一绝。
翻白的眼珠子像是在戏谑,带着浓浓的鄙夷,还有愤世嫉俗嘲讽万物的桀骜。
整张画,最特别最勾人的就是这只翻白的眼睛。
在画心左下,写着笑之二字。还有一个暗到几乎看不到的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