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牵着滴答的手平放在桌上,用钢锯切断石膏。
整整一个月时间,滴答的断手已经愈合。
先用针灸针为滴答疏通经络,又将熬制好的中药敷盖上去用纱布紧紧包裹。
汤静雅就站在金铎旁边,默默的拾摞,俨然一个最称职的南丁格尔护士。
农村出身的汤静雅不仅心灵手巧,也继承了老鱼头的勤劳质朴。
这些年的遭遇让汤静雅早看清了人情冷暖,更把金铎和滴答当做是最亲的人。
“从今天开始,改用右手划刀。两万刀不准少。”
冷冷交代滴答,金铎将早已熬制好的另外一盆膏药加热。先蘸了五克膏药涂在汤静雅右脸静静观察,确认无误再涂满全脸。
跟着,又在汤静雅脸上做了面针治疗。
雨雾蒙蒙将废品站变成江南的水乡,雨滴点点落在破旧的瓦房,一颗一颗悄然流淌。
无论是扎针还是敷药,汤静雅就端端正正的坐着又一眼不眨的看着一本正经的金铎。
金铎有过交代不能说话,于是汤静雅就将所有的情意汇集在眼中,含情脉脉又娇羞怯怯。
看着金铎一如既往的冷漠,汤静雅终于忍不住噗哧笑了。
饶是涂满了褐色的药膏,也盖不住汤静雅那明眸皓齿的一笑倾城。
然而这一笑却是让汤静雅又被金铎重新扎了一次面针。
雨整整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也还未停歇。
路上各种车辆被泡在水中,多条正在兴建的道路全部中断。
费尽周折才到了城门洞,金铎见到老宅的那一刻,心头揪紧的痛。
被查封多年无人照料,钢筋铁网下老宅的下水道早已堵死,一下雨就是水漫金山,只能靠着自然阴干。
老宅原先的药房被雨水倒灌,小妹的玩具洋娃娃孤零零飘在水里,几条耗子撒欢的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