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的超低价卖给了他。
看着蒋老丈人融入黑暗,金铎轻昂脑袋,眼眸中寒星闪动,杀机迸进。
愁人的雨只是暂停了几个小时,还没天亮又下了起来。
整个天空是灰紫色的,只有天边现出一点点的鱼肚白,被抛弃的雨水散乱的滴落进浑浊的金马河中,沦为浑浊。
“铎哥。我把饭熬糊了。”
“嗯。”
透风漏雨的窗前,金铎拿着准军用望远镜凝望远方。
蒙蒙细雨如珠泪飘洒,遮掩金铎的视线。
视野中那颗熟悉的大黄葛树下,隐隐可见一翘飞檐戳进漏雨的苍穹,那是自己祖宅四鹏居的一角。
枝繁叶茂的黄葛树挡住金铎思念十一年多的家,望远镜里的四鹏居近在咫尺,但在金铎心里,却远胜银河。
放下望眼镜,金铎转身过来,看着一锅黑白交杂的稀饭,默默蹲下盛上一大碗,就着冰冷的馒头啃了起来。
“铎哥。你教我做饭。我下次一定能做好。”
“嗯。”
“铎哥。你今天要去哪儿?”
“摆摊。”
“我跟你去好不?”
“先养伤。”
滴答手中的勺子停在半空,囫囵不清的说道:“铎哥。那你教我个本事嘛。我不想当造粪机。”
金铎没说话细嚼满咽吃完饭起身。
滴答立刻去接金铎的碗筷。
金铎没理会滴答,自顾自倒水刷洗碗筷。
一下子,滴答的碗就掉在地上,熬糊的稀饭流淌一地。
金铎回转身,从角落里抄起一把裁纸刀放在床上:“拿这把刀划木板。”
凄苦的滴答抬头望向金铎,浮肿的眼里尽是迷惑:“怎么划!”
金铎抄起裁纸刀在木板上拉了一刀,轻声说道:“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