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一口浓痰吐在那人脸上:“就是你麻痹。那个人手头绝对有人命。我们在他面前算个锤子。”
一群人渣面露不甘和忿色。
“他就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兄弟伙。晚上摸上去一起上,把他整死丢金马河!”
“对头三哥。反正他是山上下来的。住桥洞肯定是无父无母。整死他也没哪个晓得。”
“三哥,我怀疑劳改犯看上我们这了。我们好不容易霸占到这个地盘,光是每天晚上偷砂石水泥钢筋都能搞好几百。要是被他截了我们的财路,兄弟伙怕是要躺平等死了。”
竹竿仰望高高的桥洞,目光越来越冷,重重将烟蒂砸在地上,嘶声叫道!
“整死他便宜了他。”
“明晚上做了那单趁人多把他弄翻!”
“卖器官!”
一帮人渣目露凶光如同厉鬼。
人渣们说话极为小声,但桥洞中的金铎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任何表情,平静扫掉桥洞雨水,就着肮脏公共厕所接来的自来水洗净馒头。一口冷水一口冷馒头咽尽口中。
这是金铎四天来第一次进食!
日常挨饿金铎最是知道食物的珍贵。馒头里夹着不少泥沙金铎却毫不在乎。
三个馒头吃的时候差点噎死,吃下去以后险些撑死!
等到缓过气来,金铎即刻侧躺在地。
右手张开贴在右耳后,掌托侧脸,拇指摁在耳后,食指中指摁着太阳穴,无名指摁着眉中,小指摁着鼻梁。左手反贴后心握拳攥紧。
不出十秒,金铎立刻进入深度睡眠,口鼻发出匀称的呼吸,几若不闻!
“不要忘。”
“死也不要忘。”
“记住,一定要记住……”
“杀人啦!”
“杀人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