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自己体内走出来的人。

并不是真正的那位。

只不过是他所修的《阴阳吞天帝诀》感受到了天狐始祖的哀伤，自行运转，所幻化而成的那个人。

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可是对于天狐始祖而言。

这场梦，恰到好处！

吞天大帝缓缓转身，瞥了陈玄一眼，轻轻一笑，笑容灿烂，自信。

“很不错。”

吞天大帝夸赞了一声，随即朝着天狐始祖飞去。

这下，陈玄显然有点蒙。

这不是幻象吗？

为何看起来……

却又好像是真实的？

都还不等陈玄疑惑，吞天大帝已经飞到了天狐始祖的面前。

他伸出手，轻抚天狐始祖的脸，“我吞天一生，对得起天地，对得起众生，唯独……对不起你。”

天狐始祖泪流满面，可是脸上却带着灿烂动人的微笑，“我不怪你……我已经不怪你了……”

吞天大帝点了点头，轻声道：“走吧。”

“嗯。”

两人并肩而行，向远处走去。

两人的身形全都在不断的崩碎。

到最后，已经彻底消失无踪。

陈玄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当年那位顶天立地的吞天大帝，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往事。

这时，陈玄听到了身边传来了啜泣之声。

他悄悄瞥了狐灵儿一眼，却见到狐灵儿同样是泪流满面。

“你……”

陈玄试探着开口，狐灵儿却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别说话！”

陈玄当即闭嘴，仿佛一个木桩。

过了会，狐灵儿终于是恢复了过来。

她双眼发红，瞥了一眼沉默无声的陈玄，随即噗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呆子……”

她喃喃出声。

“咱们现在走？”

陈玄询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