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虽然不知道阴阳两界的规矩，但既然肠子鬼说，被害死之人的鬼魂会有鬼怨印，凭着鬼怨印可以找到仇人，那就说明天道是允许他们报仇的。

这一点显然和一些佛教宣扬的不一样。

“那是我的事情，你既然不对我出手，那就走吧。”

“我是不想出手，但没办法，你既然不愿意离开阳间，我只能出手了。”

“出手？看在先前你没阻拦我报仇的份上，我才没对你动手，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

李小云脸上带着阴冷嘲讽的笑容：“你可知道恶鬼为什么要杀人？”

……

……

“累死老道我了。”

小镇陈员外院子里，老道士大口喘气，身上道袍都被撕裂成了布条，这要放到现代，妥妥的米兰时装周的时尚风格。

“师傅，是我错了。”

小道士在一旁很是愧疚，如果不是他犯了错，师傅也不会受伤。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是觉得阿依姑娘死的冤，她明明什么都没错，就因为家里穷，被父母卖给了陈员外当丫鬟，陈员外觊觎她的美色，可阿依一直都是躲着陈员外的，那陈夫人因为嫉妒就让家丁把阿依给活活打死，尸骨还拿去喂狗，所以我才放走阿依姑娘的。”

老道听着自己徒弟的话，叹了口气：“冤死之人，魂有怨气，可化恶鬼，报仇是没错，可恶鬼到底是恶鬼，报了仇之后，沾惹了人命，神智会扭曲变得嗜杀成性，直到最后成为厉鬼，乱杀无辜。”

“如那看家护院的犬，倘若要触发其凶性，以生肉喂食便可。犬食生肉，凶性激发，鬼沾了人命，也是这么个道理。”

小道士有些不解：“那难道报仇就是错的吗？”

“报仇当然没错，倘若你心生怜悯，那就要有本领，可以阻拦住鬼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