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再把艾蒿煞有介事地挂在门上,说是有什么驱邪纳福的好兆头。
有一年为了摘这玩意,还扭了腰,回来躺了半个月,哼哼唧唧的,彼时还是小孩的卿卿就好奇地问老爸,这到底是纳福啊,还是招灾?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老妈煞有介事,说这是小灾挡大祸,必然是好的。
智商遗传自父亲的卿卿对老妈这套自洽的逻辑是半个字不信的,可老陈同志却是一脸宠溺,好像还对她说了句特有哲理的话,是啥来着?
卿卿看着掌心的红袋,毫无意识地复述:“人生最大的快乐不在于占有什么,而在于追求什么的过程。”
好像是这句吧。
这话太拗口,小卿卿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这会却好像明白了一点。
心里紧绷的感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松弛感。这人间烟火,她虽然暂时还不能完全参透,但也一点点在努力。
毕竟,她身边有不离这样的好老师,总会学会的。
补了一小觉,再醒来已经接近巳时。
颜梅儿已经起来了,叠好了被子,帮卿卿把屋子收拾了一遍,看卿卿醒了,就端上温温的水。
卿卿看她这么贤惠,又想到自己平日里跟个大爷似的做派,心虚地咳嗽两声。
“梅儿啊,住的还习惯吗?”
“托族奶奶的福,都挺好。”
卿卿擦了把脸,起身就要出去,颜梅儿叫住了她,欲言又止,视线落在了卿卿的头顶。
卿卿顺着她的视线摸了过去,可能是头发有点乱吧。
“没事儿,我戴个帽子就好了。”卿卿随意地抓起帽子就要戴,颜梅儿的表情像是要晕过去了。
“我给族奶奶梳头?”颜梅儿小心翼翼地问,又补充了句,“族奶奶,您该不会是......不会梳头吧?”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