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觉得有些孤单了。
春去冬来,望着眼前的方寸景色,李效也开始想要出去看看,想要替阿姊做些什么,他知道,阿姊自成为储君之后便愈发不易了。
只是他偶尔会想,即便他果真出去了,又能替阿姊做什么呢?
那日玉屑告诉他,阿姊将情报组织移到了一座酒楼内,此事就连皇后娘娘也不知晓。
他听罢,叮嘱玉屑不必告知母后,而后笑着说:「我或可以去做个厨子。」
玉屑也笑了:「殿下至少可以去做个军师呢,殿下学富五车,统管楼中事务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话不过是空无的假设。
李效自觉亏欠阿姊良多,阿姊以李效的身份在外行事,而真正的李效什么都不曾付出,多年来只活在阿姊的保护之下,却无法为阿姊做任何事。
阿姊却与他说:「我也未曾经过你的准允便拿走了你的身份,不是吗。」
李效想说,这也并非是阿姊的选择。
可阿姊怎会不知。
阿姊只与他道:「这是最好的一条路,如今的一切也都很好,这就够了。阿效,我们是家人,彼此都不必谈亏欠。」
但外面风雨欲来。
父皇病了,起初所有人都认为只是一场普通的病症,毕竟父皇还正值壮年。
可李效却隐隐觉察到了不同寻常,他怀疑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李效不可能去背叛自己的母亲,他彼时的第一个想法,是尽量
再活得久一下。
他活着,才能随时和阿姊配合行事。
不久后,阿姊回京,父皇驾崩。
他的身体也早已如同强弩之末。
一场冬雨,年轻的李效倒在了病榻上,再也没能起来。
阿姊奉母后之命秘密出京处理事务,应当还在赶回的路上,但他却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