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这十七年间,罪奴执掌司宫台,充当荣王李隐耳目爪牙,亦是作恶无数!」
「上将军崔璟秘密行军之际屡屡遇刺,是奴走漏其行军机密——此因荣王李隐欲图除去崔璟,图谋玄策军兵权。」
「令其子李录求娶彼时尚为常家女郎的皇太女,亦是欲借常阔之手收拢玄策军。」
「徐正业起兵谋逆之际,朝廷粮草遭徐军拦截,同样是奴走漏——此因荣王李隐欲图助长徐正业之乱,以谋坐收渔利。」
「徐正业起事之初,淮南王李通病故,实为遭人毒害,下毒者乃荣王李隐派去祝寿的家仆樊偶。」
「李隐暗存野心已久,为此不择手段,毒杀储君,谋害宗亲,暗助反贼,挑拨李逸起兵……」
喻增每言一桩,四下的躁乱便愈甚。
最后,喻增双手呈上一封封密信:「此乃益州荣王府多年来与罪奴通信之证,***辨者过目。」
一旁,一名鬓角花白的官员,双手颤颤地接过。
这些书信是喻增多年来所留,被他悉数藏于京师宅邸暗室之中,除他之外,没人知道那暗室的存在。
他一直在等这一日,将一切公之于众的这一日。
书信自然不会是李隐亲笔,也不会加盖荣王府印记,但喻增所挑书信大多具有指向,通过其上所述事件,结合信上所署日期,有心者便不难辨认它们的来处。
有面色变幻着的宗室怀着辨认之心,上前查看那些书信。
这时,褚太傅的声音已再次响起。
「李隐为登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披仁者之皮,行恶鬼之举——使范阳段士昂挑起战乱攻至洛阳,不
过是惯用伎俩!」
「如此唯恐天下不乱者,敢勾结吐蕃,倒也不是什么新奇事了!」
四下骤然一静,李隐蓦然抬眸。
褚太傅目色如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