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豁达疏朗:“而本王也是阿效的王叔,并非外人。”
“王爷豁达,却也需要多加提防……”骆观临道:“不妨待见罢之后,加以试探其态度,再下定论不迟。”
李隐含笑好脾气地点头:“先生历来思虑周全,本王都听先生的。”
他自然不可能尽信乔央,无论乔央是何态度,对他而言这甚至没什么好试探的。
只是他初至京师,免不了要先安抚收拢人心,至于之后……一朝天子一朝臣,时间还很长。
急于血洗镇压各处,那是明后名不正言不顺的做法,不适合他这个李家人。
见李隐亲自前来,乔央忙让人摆茶招待。
三人相坐吃茶,骆观临少有言语,李隐感佩乔祭酒的苦心以及这些时日的不易,乔祭酒道了句不敢当,起身向李隐施礼:“倒是下官,要代国子监内众监生多谢王爷收拢京畿大局!”
李隐随之起身,扶起乔祭酒的手臂。
双方无人谈论立场,也无人提及常岁宁或李岁宁,只谈京师局势和卞春梁之乱带来的诸多乱象余弊。
金阳将斜之际,李隐告辞而去,乔央亲自将人送出国子监。
见李隐一行人马走远,清瘦了许多的乔央才带着书童转身往回走。
谈话时荣王说到是从大云寺过来的……
乔央在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早在数月前,孟列借暗桩向他传信,让他在荣王入京之前,务必设法毁去天女塔中白玉塑像。
孟列未曾细言,但乔央猜得到,必然是与自家殿下复生之事有关……
于是他借家中父辈在钦天监中任职的学生之口传开了天女塔中藏有国运风水之说,让卞春梁来动手是最好的选择,合情合理,不会引起荣王怀疑。
从荣王的态度中可以看得出,对方尚不知岁宁便是殿下……不知道才是最好,知道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