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颤声问:“钱先生……此言当真?!”
骆观临遂将信纸抖开,示于众人。
四下立时更加震动了,众人相互传达着震惊之情,也有人压抑不住地激动起来,更多的人仍然沉浸在不可置信之中,只能将视线汇聚在骆观临身上,试图得到更加肯定的印证:“先生,此事果真……”
“先生事先……可知此事?!”
迎上那些询问的目光,骆观临从容镇定地点头。
“节使竟是皇室血脉!”一名文士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眶都红了,转向身侧身后,反复向同僚们道:“节使竟是皇室血脉!”
“难怪……”有人猛地回神般,道:“节使如此龙章凤姿,先前向北境赠银七百万贯,四下猜测节使身份之际……我等便早该想到了!”
“节使身世成谜,本就是先太子殿下带回……现下看来,先太子殿下必然早就知晓内情!”
“如此说来,忠勇侯定然也是知情者了!”
“难怪……难怪!”
听着这些话,骆观临乐见其成,就这样继续“后知后觉”罢,听起来越真越好。
“不过……节使既然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为何一直秘而不宣,直到此时才对外言明?”有人不解而又觉可惜:“岂非白白错失了尽早累积声望人心的机会?”
“是啊,如此大事,节使为何至今才吐露?”
“若能早些言明,说不定此时受天下人相请、以李氏正统之名出兵京师的便不是益州荣王府了……”
“此言差矣。”骆观临正色道:“唯有此时才是最好的时机——”
“不同于荣王十余年暗中经营,节使起势不过短短数年,若于根基未稳之时贸然宣明身份,累积声名是虚,成为众矢之的为实。”
“未行至高处,尚无自保之力,便将所怀宝物示出,如小儿持金过闹市,只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