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变故之后除去,那前者就必须要尽快动手了!
崔琅心中莫名激荡了一把,试探着低声问:“王爷打算怎么做?可需要在下帮着一起参谋参谋?”
范阳王看向他,却是似笑非笑地道:“说来,本王有一事很好奇。”
“崔六郎手中连证据都没有,却敢来本王面前告密……”范阳王问:“此事是何人透露给你的?你就这般信得过那人?”
“分明有机会脱身,却选择留下冒险揭发此事……让本王除去段士昂,对你有什么好处?”范阳王问到这里,又改了下口:“或者本王应当问,除去荣王的人,对你们崔家又有什么好处?崔家此时多半已倒戈荣王,你这样做,岂非是在拖家中后腿?”
“王爷此言差矣。”崔琅笑着说:“让王爷识破段贼真面目,下手将其除去,乃是必然之事——难道没有区区在下,此事便办不成了吗?说到底,在下不过是留下蹭个功劳。家中之事自有长辈做主,我身为晚辈,借机多谋一条生路,何乐不为呢?”
范阳王抬眉:“此前倒是本王眼拙,竟没看出来崔六郎是个少见的聪明人……”
说着,赞成地点头:“淮南道常岁宁这一条生路,的确值得崔六郎冒一场险。”
崔琅谦逊一笑:“比起王爷,在下哪儿敢妄称聪明。”
“这话就对咯。”范阳王笑了笑,抬手道:“来人,将崔琅拿下。”
崔琅脸上笑意一收,赶忙问:“王爷这是何意!”
“胆子够大,脑子够快,但太年轻了些。”范阳王甩袖道:“吃本王的,住本王的,临走还要借本王来立功……羊毛也没有这样薅的,天下何来这等连吃带拿的好事!”
崔琅吱哇求饶。
李昀在旁也为他求情:“父亲,崔六郎他罪不至死啊!”
崔琅表情震惊,什么叫罪不至死,他压根没罪,他这叫做好事!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