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上心,火烧屁股了你且得先烤个红薯,脑子里的弦比八十岁老叟的裤腰还要松上几分!”李复在少年头上敲了几下,没好气地问:“你来此处作甚?”
“儿子不是一个人来的。”少年人道:“崔六郎也在外头呢,他想见父王一面。”
这少年人名唤李昀,这些时日与崔琅往来甚密,这源于二人拥有着同一个高雅爱好:斗蛐蛐。
范阳王听到崔琅的名号就心烦,派不上用场不说,还特别擅长花他的钱,那崔家三十名子弟的花销俨然要赶上他一万士兵的军饷了!
范阳王下意识地就摆手拒绝:“去去去,让他回去。”
然而这时,帘外已有崔琅的声音响起:“王爷这是醒了?”
李昀赶忙应答:“醒了醒了!你快进来!”
得了这句邀请,崔琅十分自来熟地走了进来,朝着范阳王咧嘴笑着施礼。
范阳王对外一直打造着礼待崔家子弟的形象,因此崔琅出入洛阳宫苑并不受阻,更何况有李昀陪同在侧。
“崔六郎,你快坐。”李昀热情地替自家父王招待起来。
崔琅便果真不客气地在小几旁的椅子里坐了下去,李昀在另一侧坐下,并狗腿地替崔琅剥起了松子。
披着外袍的范阳王坐在榻边,见状哼笑了一声,他原还笑话自家小子脑子里的弦松得厉害,没想到崔家这个竟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么说臭味相投呢。
“崔六郎为何事要见本王啊。”范阳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问了崔琅一句。
崔琅不答反问:“近日王爷忧心否?”
范阳王喝了几口茶,闻言掀起眼皮子看向崔琅,很诚实地道:“本王就差命悬一线了,你道本王忧心否?”
“那正是了。”崔琅一笑,拱手道:“在下便是为替王爷解忧献策而来。”
李昀听得很是意外,崔六郎此行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