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坐进了回刺史府的马车里。
骆泽慌得不行:“祖母,这下如何是好……”
祖母当初随口扯下的谎,攀下的关系,如今人家正主却找上了门来……
“慌什么。”金婆婆丝毫不心虚:“如今谁攀谁的关系还说不定呢。”
又道:“你父亲是个靠不住的,他们钱家人多管够,日后刚好能帮衬着咱们,在大人面前站稳脚跟。”
“?”骆泽愕然,祖母毫不心虚也就算了,甚至已经想好怎么用人家了吗?
“祖母……这行得通吗?”
“怎么行不通。”金婆婆毫无压力:“这还不是屎壳郎滚粪球,手拿把掐的事?”
看着运筹帷幄的祖母,骆泽神情复杂。
所以……谁是屎壳郎,谁是粪球?
但双方见面之后,自家祖母的确很好地给他展示了何为手拿把掐——
“……当年阿甚他太爷,一人远走他乡,虽只是旁支中的旁支,却也想闯出个名堂来,振兴族中……可名堂又岂是那么好闯的?没有族人帮衬的日子,那真是难啊……他太爷临去前,叮嘱阿甚和他阿爹,若不能科举入仕出人出头,便不要提及自己是吴中钱氏中人,以免辱没钱家名声。”
金婆婆擦了擦眼角泪花,哽咽道:“可是,做人又怎能忘记本源呢……”
几名成熟的钱氏族人也开始红了眼睛,这是礼尚往来的体现。
金婆婆泪中带笑:“若是能认祖归宗……他爹和他太爷九泉之下,便也终于有颜面去见钱家先祖了。”
几名钱氏族人思量着点头。
金婆婆又适时地道:“往后在这刺史府中,也终于有了能够相互帮衬的自家人……”
钱氏族人闻言心头一热,只是……江都刺史府,如今岂是随便就能进的?
“只管挑了有才学的子弟送来……”金婆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