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他告诉马婉,自喻增入宫后,二人便逐渐没什么往来的机会了,末了又感叹“同人不同命”。
虽然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但对方看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答得也很细致用心,未有回避或敷衍。
但此人离开后,马婉心中却一阵阵发寒,涌现出难言的不安。
正因对方的反应太“正常”了,甚至在她问起喻增时,连一丝惊讶都不曾流露,而且这是一桩比她的年纪还要年长的旧事……对方竟一点也不好奇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又为何会问起吗?
这是身为聪明人的体现,还是另有缘故?
那一夜,马婉彻夜未眠,想了许多,关于这名管事的,关于荣王府的,关于祖父和圣人的……
次日,她照常去给荣王妃请安,却在即将离开时,被两名婆子行礼拦下,只道王妃病情难愈,请她去佛堂为王妃持斋抄经祈福。
身为儿媳,尤其是李家儿媳,为婆母侍疾或祈福,都是极常见之事,她也曾主动提出过,但王妃每每都含笑道“有这份心就够了”。
所以这不会是王妃的意思……再联想到昨日自己与那管事的谈话,马婉很难不多想。
她下意识地说想先回去准备一二,但那两名婆子恭顺的态度中却透出强硬,只称“婢子们自会为世子妃备足一切所需之物”。
那一刻,马婉脑中轰鸣,再无半分侥幸。
那名管事必是将她探听之事传到了荣王耳中……
诚然,她探听的手段也并不高明……可放眼这偌大的荣王府,处处皆是盯着她的眼睛,而无一可为她所用之人,她并没有更加稳妥周全的手段可用。
最重要的是,祖父在信中交待她【务必查明此事】……她如此处境之下,这【务必】二字,本身就代表着冒险与不惜代价。
可如此隐秘之事,倘若是真的,又当真只是她不惜代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