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了当年李尚之死的内情——
于他而言,那件事,实在不适宜再被重提。
如此种种不利之隐患摆在眼前,唯有趁早着手除掉常阔父女,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一局结束,棋盘之上胜负已分。
李录惭愧一笑:“父亲步步深谋远虑,儿子输了。”
荣王笑着道:“父亲如你这般年纪时,尚不及你。”
父子二人闲话了两句,荣王提醒道:“你若得空,便多去看看你母亲。”
李录应声“是”,去年一个冬日熬下来,母亲原本刚有些起色的身体,而今又一日不如一日了。
知晓父亲忙碌,李录便适时起身施礼,临去前,想了想,低声问了一句:“敢问父亲,马婉要如何处治……”
荣王对马婉这颗棋子的存在显然并不放在眼中,闻言只一笑,道:“立场虽有相悖之处,但她到底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处置去留或善用,你自行做主即可。”
李录垂眸:“是,多谢父亲。”
他的父亲向来如此,在底线之内,总会给予他足够多的自我做主的权力,所以他从前从未感受到分毫压迫。
离开的路上,李录脑海中闪过了马婉不安的脸庞。
是,他的确该将人留下善用。
毕竟如今他能够真正掌控利用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荣王妃信佛多年,荣王便为妻子在王府中建了一座佛堂。
荣王妃如今病入膏肓,已很难下床走动,但佛堂中仍香火不断。
一道清瘦至极的身影,此刻正跪坐在佛堂内抄经。一旁为她研磨的侍女,神情麻木呆怔,眼睛红肿,不知哭了多少回。
抄经的人正是马婉。
自去岁年底,她按照祖父和圣人的交待行事之后,荣王府便以让她这个儿媳为婆母抄经祈福为由,让她就此留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