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之余,又表达了感动之情。
见崔璟一副漠然之色,魏叔易叹气:“此处又没有外人,崔令安,你纵是承认你与我莫逆于心,自有厚谊在,又能如何?”
崔璟面色不改:“如何没有外人,你不正是吗。”
魏叔易不觉受伤,反而一笑:“非也,我非外人,而是贼人也。”
说话间,视线似有若无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常岁宁。
常岁宁一头雾水,何为贼人?何故望向她?
她下意识地拿疑惑的眼神看向崔璟,却见崔璟虽正襟危坐,却有不大自在之感。
下一刻,崔璟已开始开口赶人:“崔某赶路疲乏,魏侍郎若无要事,还请自便。”
魏叔易点头,目露两分同情:“是,看得出来崔大都督的确疲乏得厉害,满身风尘仆仆,不见往日风仪,可见实在辛劳。”
“……”崔璟下意识地垂首,透过面前茶碗中的茶汤,见得自己风尘仆仆,面生胡须的模样,忽然身形微僵。
他行军打仗多年,已习惯了军中生活,一年到头也不会照一次镜子,视外貌于无物,甚至为了威慑敌人,时常刻意令自己显得粗糙一些——
这时,魏叔易已站起身来,仪态无可挑剔地抬手施礼,从头到脚似乎都写着风雅二字。
崔璟自认不是个在意自身外貌的人,甚至一度因为脸生得过于好看,而感到十分麻烦。
自然,他也决不是一个浅薄无聊到会与人攀比外貌的人……
但是……
此刻……
当着常岁宁的面,看着这样刻意之下愈显风度翩翩的魏叔易,他很难不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刚从深山里打猎回来的一等糙人,乃至野人。
平生以来,头一次因此时的外貌形象而感到坐立不安。
魏叔易目的达成,又转而含笑向常岁宁道:“常刺史,崔大都督既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