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黑栗,自己趴在那里剥吃了两颗之后,将新剥出来的第三颗吐到了常岁宁手边的小几上,并乖巧坐好,摇着尾巴期待地看着主人。
常岁宁看了看那沾着大狗唾沫的两瓣栗肉:“……给我的?”
“汪!”黑栗应一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真是条懂事的好狗啊……”常岁宁嘴上夸赞着,神情却十分为难。
不吃吧,也是这刚进门的孩子的一番心意。
若吃吧,她又觉得太过为难自己。
“黑栗——”
听得这声唤,大狗扭过头去,只见又一颗栗子向自己抛来。
黑栗跑上前去,张嘴接住崔璟丢来的栗子。
常岁宁借此时机,赶忙行“偷梁换柱”之举,将那颗沾满了口水的栗子藏了起来,另只手从一旁的碟子里换了一颗干净的栗肉——那满满一碟,皆是崔璟所剥,他让人邀常岁宁来此帐内,给出的说辞便是:【我家大都督备了清茶与栗肉,特邀常刺史前去小坐】。
很有诚意的邀请。
很贴心的声东击西。
当黑栗扭过头来时,便见常岁宁捏起那颗栗肉,放进了嘴里。
黑栗心满意足,继续趴下去啃栗子了。
不多时,元祥走进帐内行礼,带来了蓟州的消息,他将大致经过言明,末了道:“……此刻那石家老夫人已在被带回的路上,天黑时分约能抵达!”
常岁宁松了口气,满意点头:“如此甚好。”
人性多变,计划得再好,若实施的过程不如人愿,便注定白忙一场。
她向崔璟道:“康定山已死,此战等同已了结一半,或可提前恭贺崔大都督大捷了。”
“此捷皆为常刺史所赐。”崔璟笑望着她,道:“今晚崔某便令人设下答谢宴。”
常岁宁很不客气地点头:“好,那我就等着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