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元灏想进无二院,也是要经过考核的,之前生额是满了的,但后来听说倭军大举进攻,跑了一批学子,便又空出来了。
于是王长史让元灏和他阿姊商议一下,看看是想进算学馆,还是文学馆,决定好了,便安排考核之事。
谁知次日元灏来见,却是与他道,想进农学馆。
王长史愣了一下,问及缘由,便听那小小少年毫不迟疑地道:【小子与家姊一路投来江都,所见遍地饿死骨,每日腹中饥饿难忍之际,方知何为民以食为天。小子无大志向,此生唯愿将浅薄才学,用于农道之上,以求活民之道】
元灏言毕,深深拜下。
听完此一席话,王长史心中那股惋惜,陡然消散了。
小小赤子,愿舍弃仕途庙堂,振兴农事,如此可贵之举,他又怎能以迂腐狭隘目光,来判定去处高低呢?
大人设立农学馆,除了祖祖辈辈致力于农田之间的农者之外,更需要有这样学识开阔的人才,两者相伴而行,才能实现真正的跃进。
元淼也很支持弟弟的决定,用她的话来说,若能熟知农事,便似在土中扎根,至少轻易饿不死。
家族的覆灭,族人的冷血,赶赴江都途中的磨难,这一切让元家姐弟二人的想法观念,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但当她看到自幼一身文气的弟弟,此时裹着一件旧棉袍,正在雪中追着一只小猪崽子狂奔时,还是觉得受到了一点冲击……
农学馆不止有农作物种植课程,亦修饲养之法。
元灏近来翻看典籍,便在用心钻研母猪的产后护理之道。
在两名农妇的左右围堵下,元灏终于捉住了他的猪崽,抱在怀里,朝阿姊走来。
“阿姊,这是我们学馆中刚下不久的一只猪崽!它这一胎,共有十一只,全都活下来了!你瞧,养得多好,沉甸甸的!”
元灏把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