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心烦意乱。
当然,葛宗之所以如此烦躁,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攻城不利。
「……已足足五日了,真他娘的邪门到家了!」
是夜,葛宗坐在火堆旁取暖,忍不住搓齿骂道。
他原本打算至多三日便拿下这和州城与常阔人头的,可这打了五日,他们的人因攻城折损近万,他却连常阔的一根汗毛都没摸着呢!
「急什么。」季晞在旁喝了口酒暖身子,不急不躁地道:「难不成你这就怕了?」
「我怕个屁!」葛宗皱眉道:「我就是觉得邪门儿……他们怎么就折腾了这么些东西出来!」
先前和州城中分明已无守城防御之物可用,一眨眼却又造了这么多玩意儿,莫说人了,怕是连城里的狗都在日夜不休地干活吧!
「的确,是有些出人意料。」季晞道:「任凭他们再如何擅长赶造,但面对如此攻势,东西也总有耗完的一日。」
他遥遥看向那和州城墙:「他们今日的防御,显然已比不上昨日那般完备了,想来是耗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一直都不着急,只令人维持紧密攻势,不准间断。
这一万士兵不是白死的,他们的价值就是拿来消耗对方的守城之力。
不过是死了一万士兵而已,他们折损得起。
这些士兵又非精锐,待拿下和州,只需再行征募,便能很快填补空缺。
在这种时候,人命本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该让他们死时,就要让他们去死。
听季晞如此道,葛宗便也定下浮躁之气,也灌了口烈酒,龇牙一瞬,道:「那就看看他们还能龟缩几日!」
又斜睨向季晞:「但要先说好,常阔的人头是我的,你可不准同我抢!」
又喝几口酒,酒劲上涌,面上现出浑浊笑意:「还有那个云家的寡妇,也得留给我!」
「上回想杀没能杀成,这几日乍然一瞧,倒尚有些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