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泪眼朦胧:「犬子若听闻恶徒伏法,或能振作起来……」
其余人也先后行礼跪谢。
阿澈逐渐手忙脚乱。
这边刚扶起来,那边又跪下了……扶不完,根本扶不完。
「诸位当真不必行此大礼。」常岁宁坦诚道:「起初我令人去寻诸位,是因家兄身陷危局,我知真凶何人却无铁证在手,于是便试图聚其以往罪行过失,置于人前,合力施压于官府——」
她彼时暗中做了许多计划,这亦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但在过程中,她再三思索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一是此计太过迂回,二是,她恐自己将事情闹大后,却仍未能将明谨绳之于法,或反倒会使这些本就各有苦难之人,事后再被针对报复。
所以,这个计划便被搁置了。
直到祭孔那日明谨被押去大理寺后,这些苦主们才一同出面,告发了明谨旧时罪行。
正如他们方才所言,此次告发,一切顺利,他们得到了公正的对待。
这当然是好事,但常岁宁认为:「我亦只是出于私心私利而已,实担不起诸位如此重谢大礼。」
「鲁冲乃一介武夫,不懂这些,我只知道,若无常娘子,我便看不到仇人被斩首之时!」
「是啊,常娘子先前令人将我等保护起来,又替我们搜寻证据证人……再是出自私心,然我等受常娘子恩惠却是事实。」
「至于常娘子先前的打算,也早早与我等言明过,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相互借力之事……反倒是常娘子中途又改了计划,使我
等免于承担半分风险,而尽受利,单凭此,您也当得起恩人二字的!」
祭孔那日,是那个女孩子凭一己之力为她兄长、也为他们讨回了公道。
「……我们老两口一无所有,家中也无后人可以报答您,且还受了您的接济,若您连这一句区区感激都不肯受下,叫我们良心何安啊。」一对衣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