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道理欺瞒姑母分毫。”
圣册帝不知是否信了,只又问:“除了起火之事,今日塔中是否还有其它异样发生?”
“回姑母,除此事外,塔中一切如常。”明洛说话间,抬手奉上手中的匣子:“在洛儿看来常娘子亦无异样,此乃常娘子所抄佛经,请姑母过目。”
圣册帝身边仅守着的一名内侍走上前接过,呈至御案前。
圣册帝翻看着,眉眼间神色不定,正如传言一般,常家娘子极擅临摹崇月字迹,其字的确是有崇月之风……
但眼前的字迹稳而有力,绝非是身体有恙之人能写得出来的。
片刻的寂静后,圣册帝眼底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失望寥落之色。
她将那盛放经文的匣子合上,手掌压在匣上之际,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微哑的咳声。
明洛忙抬起头来,问那连忙替圣册帝递水的内侍:“姑母晚间可服药了?”
“回女史,还不曾……”
明洛拧眉:“你们怎能如此大意?”
内侍轻叹口气,圣人自从天女塔回来后,便一直在与大臣们议事,其间又有两封密信至,圣人忙得焦头烂额,来送药的宫娥根本进不来这书房,他在旁提了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圣人皱眉打断了。
明洛便起身,去催促守在外面的宫娥煎药,催促罢仍不放心,亲自去了厨房。
不多时,明洛折返,将药端了过来,侍奉着圣册帝喝下。
帝王也只是肉体凡胎而已,更何况圣册帝执政以来一向勤勉,从不敢有片刻松懈大意,又因心事过重,随着年事渐高,身体便积出了许多病症。
加之近来各处急务频发,重阳祭祖之际龙体又受了寒,其这两日原本就是强撑着料理政务、应对各怀心思的官员。
明洛想到天女塔里的少女,又看着一旁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明白近来令圣册帝挂心之事实在太多了。
同时,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