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立即招来了诸多目光。
纵今日来客也不乏许多出身平庸乃至贫寒的文人,但再如何贫寒,衣衫纵旧到打补丁却也是干净整洁的。
但这个男人不同,他看起来不但贫苦,更狼藉不修边幅,须发仪容凌乱,脚上的草鞋也破烂脏污不堪。
这样的人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格格不入到令人无法忽视。
其出现之处,即有人自行退避来开。
那些留意到了他的来客,因心中不解,一时便都停下了说话声。
男人显然也不适应这种场合,一时更显焦急不安,双手紧紧抱着那只包袱,急声问:“常娘子呢?常娘子人呢?你们不是说带我见常娘子吗?”
“我就是你要找的常娘子。”常岁宁走了过来,在离他三五步处停下,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你不认得我,为何要寻我?”
男人未答话先“扑通”一声朝她跪了下去。
他声音惊惶又恳求:“还请常娘子和贵府高抬贵手,告知了我那侄儿的下落吧!”
“你侄儿是何人?”常岁安已走了过来,皱眉问道:“因何会问到我妹妹面前来?”
“我侄儿是有功名在身的!”男人哭着道:“他是个秀才,姓周名顶!与常娘子是相熟的!”
“周顶?!”常岁安大为皱眉,刚要说话,便被上前一步的常岁宁先开口打断了——
“你是说,你侄儿是周顶,你来与我询问他的下落?”
男人颤颤点头:“是,正是……”
此时已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包括魏叔易及段氏母女。
“……这什么周顶是谁呀?”魏妙青皱眉小声问:“是个秀才?那阿兄听过吗?”
魏叔易微眯着眼睛看着那男人,微摇头,没说话。
段氏则给了女儿一记制止的眼神——此事目前看来蹊跷,不给对方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