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蔓延至全身。
佳节思亲,更易念起旧人旧事,那些想遗忘而不得的旧时画面,在那艾草气味的催化下,在她脑中翻涌不止。
水云楼里不止有菖蒲酒!
玉屑眼前再次闪过那个熟悉到刻进了她骨子里的暗号图纹。
可那个暗号早该与殿下一同消失了才对!
玉屑面上忽然又涌现剧烈的不安,她猛地下榻,快步出了卧房,不管不顾地用手去扑灭那正慢慢燃着的一把新艾。
“玉屑姑姑!”
女使慌忙走了过来,将人拖抱住。
另一名女使则赶忙将那艾草拿离此处。
玉屑尖叫挣扎着,一双眼睛再次陷进了混沌癫狂之中。
……
今日的登泰楼外,也依着习俗在大门边插放了新鲜的艾草与菖蒲。
崔琅今日穿一身新裁的藕粉色锦袍,头发束得极整洁,腰间佩玉,手执折扇,很是神采飞扬。
他此刻站在酒楼门外,满面喜气地等着迎候来人。
陪在他身边的一壶小声道:“郎君这般喜气模样,不知道的只怕还当今日是您大喜之日,您身为新郎官儿在此迎候宾客呢……”
崔琅手中快扇了两下折扇,得意道:“我赢了国子监的端午击鞠赛,这不比当新郎官可喜可贺么!”
又不免叹一声:“偏我姓崔,这新郎官儿便还真没什么可当的,颠来倒去也只能娶那几家的女郎,成亲真也不见得是什么喜事呢。”
一壶:“这话您可别乱说……”
崔琅“嘁”了一声:“怕什么,父亲今日又不在!”
提到此处,不由满怀期待地望去:“也不知长兄能不能过来呢。”
说着,他忽然收起折扇朝刚下马的一名少年招呼道:“胡焕,这儿呢!”
那胡姓少年见到他,将马交给仆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