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倒好,除了吃睡之外,竟是半点都不着家的。”
魏叔易点头:“喻公这份人情,我虽知是白捡来的便宜,但白捡到到这般地步,竟连腰都无需弯一下,倒的确是我不曾想到的。”
说话行走间,他微眯起那双澄润乌亮的眸子,看向朝阳升起之处。
早寒被驱散,草木发新芽。
临近合州衙署的一座茶楼内,晨早时便已十分热闹。
茶客们三三两两一桌,口中议论着的多还是刺史府与周家村之事。
常岁宁坐在二楼临窗处,看似并未留意那些声音,一手撑腮,一手把玩着茶盏,百无聊赖地看向楼下长街。
街对面前方不远处,即是合州衙署,今日一早她已瞧见不少人从衙署里相继走出来,其中多是些妇人或身有残缺者——
钦差魏叔易带来的人已临时占下了合州衙署,与当地官员协同处理此案,前夜周家村人悉数被押来此处,经过一日一夜的审讯,确定了哪些是受害之人,之后或由衙门送归原籍,或于合州另行安置。
“郎君你看,那是里正家的……”阿澈小声说道。
那刚从衙署里出来的跛脚妇人手中牵着一个小小女童。
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追了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去抢妇人的包袱:“给我拿来!”
“你要干什么!”妇人避开少年的手,拉着女儿后退两步。
“既是衙门分下来的安置银子,自该给我!”少年怒目道:“爹都要被你害死了,你这没心没肺的人还有什么脸活着!”
他的亲生娘亲,竟然在衙署里指认他的亲生父亲!官老爷问的,她说,官老爷没问的,她竟也要说!
少年还要伸手再抢,后脑勺忽然被什么细小的东西砸了一下。
“谁!”
他气冲冲地转过头去,眼眶又挨了一下。
少年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