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货担箱子——男人想来平日便是扮作走货郎,于各地行走,暗行拐害之举。
故而不缺纸笔,男孩很快便取来了。
少女看着二人:“何地,何时,拐害何人,是生是死,卖与了何处,能想起多少便说多少。”
妇人盯着她:“你……你要告官?”
少女不答,只道:“还有,村中同行此勾当者,也一并说了。”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不屑,正要说话时,被男人从背后轻捅了一下。m..??m
二人双手均被绑在身后,此时挤在一处,自认这细微的动作无人察觉。
妇人会意,于那匕首的威逼之下,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照她所言,少女写罢整整两页,才扔了笔。
扔笔之际,她抬起匕首,在男人手臂上划了一刀,刀刃入肉极深,伤了筋脉,顿时鲜血淋漓。
男人惨叫起来:“……该说的都说了,你怎么还伤人!”
“按着他们的手,在纸上以血画押。”少女起身。
男孩无不应从,上前照办。
少女站在二人面前,垂眸最后问道:“今晚打算将我送去何处?”
妇人生怕她手中的匕首落到自己身上,又因心中有依仗算计,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便照实说道:“……城中柳珂巷,一位员外家中!”
“这员外姓甚名谁?”
“这可真不知晓!见都没见过真容!”妇人苦声道:“只知是个出手阔绰的员外,这些年来我们村中但凡得了貌美的小娘子,多是送了画像由他先挑……他瞧上了,便先给了定金银子。他瞧不上的,我们再另卖去别处……但这些皆是他家中仆人从中接洽,那处只是个别院,我们也从来未敢探听其身份名姓的!”
少女俯身捡起妇人脚边的一张据条,打开来看,问:“这便是那定金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