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胡大海给他上药,白色的药粉撒下去,疼得他差点儿没忍住喊出声来。
手指抓着床板,忍着疼回头看了胡大海一眼,“老胡,你给我弄得什么秘方啊,怎么这么疼。”
胡大海咧着嘴嘿嘿一笑,“这是白鱼鳞粉,有止血消炎的作用,咱们这儿的人都用这个,保证你三天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傅承安从未听过这个东西,便又问了一句,“这是大夫给开的药?”
胡大海一听又乐了,“你可真能开玩笑啊,咱们这里怎么会有大夫来?生了病就自己扛着,扛不住就是一个死,谁会管你。”
“那你这个什么粉的哪儿来的?”
“这个啊,是咱们自己弄的,每年开春南大运河那边有开河仪式,咱们都要去帮忙破冰,下面的鱼排着队的往外蹦,咱们偷着弄几个吃了,鱼鳞就留下来晒干碾成粉。”
“可是,万一有人受伤不管用呢?一旦发生感染是要死人的。”傅承安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工友一脸苦笑,“那你就是活该呗,该着你死,谁也救不了。”
傅承安气的锤了下床板,骂道:“那不等于草菅人命吗?”
胡大海哎呦一声,递给他一杯水,“年轻人,你快省省力气吧,进了这里面来,就不要想太多,活着就行了。”
傅承安自己穿好衣服坐下,“我只想挣点儿钱,挣够了我就回家。”
“兄弟,你还有家呢?”
傅承安点点头,“有,家里有我妈有哥哥。”
胡大海听了眼中带着几分羡慕,一边收拾药粉一边说:“有家就有盼头,咱们这儿每年都有两次考核的机会,考得好就可以乘船去南边的工厂做工,三年一个轮回,我看你年纪不大,还有机会的。”
傅承安不大理解,“那你呢,?你怎么没去?”
胡大海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