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声音抛之脑后,等回过神来时,台上情势已然不可逆转。
“大成。”许乘殷笃定而言,唇角轻轻勾起,到不像殿内其余昭衍长老般,因吕案昇之死而隐约有些忧虑,“这算是北炬燕氏除了燕枭宁之外,第二个在真婴期就将《阴阳体锻之术》修至大成的弟子了吧。”
长老们各怀其思,应答她的只有亥清,后者语气轻快,伴有些许笑意,道:“看来燕辙是想彻底放弃燕枭宁这个女儿,所以将全部精力都投到此子身上了。”
见两人神情愉悦,下头的长老们却是有些坐不住了,有人请示一番后掀帘上前,跪拜禀道:“两位大能,如今吕案昇已死,太元那边折损了如此天骄,定是不愿善罢甘休,我派剩下的弟子应当如何,还请两位示下。”
吕案昇虽死,可场中的太元弟子却仍有许多,座中长老们所忧虑的,无非是太元一方为此事掀起报复,以至于叫其他弟子们陷入险况。
“怕什么,”亥清的眼神一经横来,立时便叫那长老低下了头,背脊上仿若压来一座山岳,呼吸间就有冷汗从额上滑落,“要嫌死得不够多,放马过来便是。”
许乘殷摇头笑了一声,接着这话向那长老道:“风云会上不禁生死是自古就有的规矩,纵是我等洞虚修士也无法出手挟制,不过尔等也不必过多担心,太元并非铁桶一片,那吕案昇就是死了,为此心焦的多半也只有同族之人,又岂会因此罔顾自家性命?”
此些长老们从前并不如此,今日突然有所顾虑,无非是因吕案昇的死,而担心起自家宗门的天骄来。像赵莼、池藏锋这样的天之骄子,哪怕折损一位,怕都是要叫人失悔不已的。
而鹤渊浮宫内,萧应泉的说辞倒也与许乘殷不谋而合。
“此旧时规矩,焉能为尔毁之。”他神情微冷,却也是因吕案昇的死而心生不悦,“既是技不如人,余下弟子也当吃了今日的教训,回去勉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