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沅启动车子,慢悠悠的往家里开。
差不多要吃晚饭了,两边爸妈说不定都在等着了。
“同样层次?人还能分三六九等呢?”
从前倪冰砚听到这样的话不舒服,也不会说出来,现在却可以直接表达不满。
“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她不高兴,桑沅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比如啊,假如咱家孩子,在一个普通社区幼儿园上学。同学的家长什么样的都有。
“有一天放学,她的同学过生日,因为孩子关系好,邀请她去家里庆祝。你盛装打扮,带着孩子接受邀请,结果进了门,发现对方家里虽然尽力打扫得很干净,但还是很拥挤,处处透着老旧。
“哐啷响的电梯,带着你们来到三十几楼,打开生锈的防盗门,一进门就是褪色的杂牌布艺沙发。
“沙发上坐着其他受邀同学的妈妈,正在聊着下午搓麻将的事情。有人说她看了半天,没有上手,倒是她老公赢了两百六,晚上就去吃火锅花光光。
“有人羡慕她老公赢钱,说自己输了八十。
“看到你进来,屋里人纷纷起身,原本的话题无法继续,连怎么跟你打招呼都很犹豫。
“你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感觉难受得无法呼吸,却又说不上来。
“你和她们没有共同语言,你说话在她们看来不够坦诚,她们说话在你看来又不够文雅,说到起兴处,说不定还要掺杂几句国骂。
“可孩子们天真无邪,正嬉闹着一起玩耍……
“回到家,你立刻起了搬家的念头,给孩子换了个幼儿园。完了又忍不住自责,同学妈妈好心招待你,你却如此看待人家,真是坏透了啊!”
倪冰砚光听他说话,已经有画面感了。
工作日,不上班,两口子,一个搓,一个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