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下来。
一个要钱不要命的胖子。
心中如此想着,元昊神色依然如旧,只是再度提及离别的话题,筵席上窃窃私语的众人又不自觉的再度沉默了下来。
少年人总是这样,几次饮酒,几次坦诚,便只以为是知己,而既是知己自不愿分别。
当初坐于次席的罗姓大胸女子尚未离去,也依旧坐在元昊身侧次席,但此刻她却轻声说道:
“听宗内长辈说,那些高层的回忆中已然商讨出了几个相府最先可能用兵的地点,其中这剑宗山门更是首当其冲,以周兄之才,不应留在此地。”
话中之意,似已笃定剑宗即将面临战火,而对于宗盟的防备,元昊心底却是并无惊讶。
战争这玩意说来复杂,但说起来也简单,毕竟天下虽大,但战略要地就那几个,第一步能打哪,会打哪,在战争开始之前,双方庞大的幕僚团都会将其分析的一清二楚。
决胜关键是怎么打,以及打的时间,还有国力的比拼,将士的悍勇。
当然,硬要说还有另一种情况。
那便是一方不相信对面胆子大到敢这么打,然后不设防崩溃,但现在的宗盟明显不是这一种。
这些日子就元昊亲眼的所见所闻来看,整座天元山脉在隐宗与一众宗门的支持下里里外外都已然进入了全面备战的状态。
他们已然预见到相府第一剑会斩在这宗盟魁首身上,这是元昊最不愿意看到的,但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前者于公,后者于私。
这等规模的投入之地,往往是不会投降。
元昊饮着粗略黄酒,一边缓声说道:
“周某留到此时,自然是不会再走,不过留下倒也没有诸位想的那般深远,单纯只是为己,这一生活着挺没意思,所以想留下在此见证历史。”
罗姓女子闻言沉默了少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