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来之前不遣人通报一声,这佛堂里什么都没有,回永宁殿我给你做些糕点?”
香灰簌簌落在鎏金香炉里,李诏渊轻笑着摇了摇头:
“母妃,儿臣早已突破融身,不需饮食。”
“喔....”
秦妃闻言有些失落,垂着脑袋,低声笑道:“看来你还是忙,也该忙,在家国之事的空隙来看看我就行,今日就在这佛堂坐坐吧。”
似是害怕李诏渊拒绝,说罢后秦妃便自顾自的俯身取来佛堂中那唯一个蒲团摆在了他的面前。
抬眸,带着期待。
“.......”
沉默的看着母亲的举动,李诏渊心底有些发酸,随后化作一笑:
“母妃,您坐。”
说着,他直接蜷曲双腿跪坐在了砖石地面。
秦妃见状下意识提醒:
“渊儿...冬日地上凉。”
声音柔和一如儿时,但却如刀般刺入心房,李诏渊下意识攥紧了蟒袍下的手,没有吭声。
佛前长明灯因寒风忽明忽暗,
安静片刻,秦妃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当初的渊儿已然能冠绝天下。
捋了捋素白襦裙的上褶皱,秦妃笑意盈盈的坐在了下去,而也就是这时,她发现了对面昭渊面色的苍白。
一双笑眸闪了闪,秦妃伸出那已然生有皱纹的纤长细手,抚向对面孩子的面庞:
“渊儿,你脸色怎这般苍白?”
李诏渊感受着母亲指尖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温度,笑道:
“染了些许疫疾,不碍事。”
秦妃闻言沉默少许,轻轻一叹:
“是因那些朝堂之争吧。”
“........”
被戳破谎言,李诏渊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低声道: